那天,跟她小聊一會,在辦公室外,她,是五人受害者其中一員。
沒辦法進來辦公室,她跟我說抱歉。
我想到她跟他,也就是加害者的關係,我沒多說,但她自己說了,她很敬重他,非常,也很欣賞他,但不懂為何如此傷她。
我腦中浮現他們兩談笑風生的畫面,不知道那時的他,是用甚麼眼光在看她。
然後,她緩緩對我訴說去警局看自己的畫面,崩潰痛哭,
還有怨懟看著自己的嬰兒,無法控制的想,就是為了你堅持餵母奶,所以讓媽媽陷入這種難堪境地。的心情。
我也哭了。。。
我在想,整個事件當中,我犯的錯是,我太放大自己的傷害和感受,
而一整個忽略了周遭的感受~
夜半黑白的夢境中,
他又來了。
怨懟,哀傷的眼神,沙啞的聲音,對我說,嘿,你不是要幫我嗎?你不是說我還有機會嗎?
我逃離,卻無力。
然後,我也分不清的現實或夢境,一再循環,面前擺了一大疊白色的文稿,一張張,黑色的文字敘述的都是同一件事,同樣的冷硬字眼,
身邊一堆人,用眼神,用聲音,逼著我在每一條列文字後面簽上名,
簽吧簽吧,是縣政府要的,是教育處要的,是教育部要的,是警察局要的,
你是重要關係人,也是證人,簽了就可以解聘他。
我搞不清是作夢還是現實,一再的寫著三十幾年來熟悉的三個字,但害怕夢境的他來找我,所以都是歪斜,發抖的。
第一次覺得,自己的名字竟然如此沉重。
而沉重之感,卻早已讓我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。
坐在他的老位置,假裝明快的處理他處理過的業務,右側卻又是那間令人背脊發冷的房間,
當時的他,在隔板隔成的辦公桌內,看著一段段他錄到的內容,
除了滿足他最原始的生理需求,他的心裡到底在想著甚麼?
就算看過就刪,傷害有刪掉嗎?
他有想過從此萬劫不復的人生,以及帶給周圍人的傷害嗎??
是的,也些界線就是不能跨過,一次都不能。。。。
就像我現在深信的,有些錯誤就是無法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一樣。
罪不至死不是加害者說,
傷害的程度更不是非身陷其中的人來衡斷。
一旦界線跨過,上帝都救不了你。
我祈求,夢境別再來,
我祈求,受害者的孩子別再背負這錯,受害者不在淚流,
我祈求,不再橫生枝節,上班不再是壓力和精神耗弱,
我祈求,他的夫人和孩子有更大的力量走過這一段。。
希望聖母媽媽和上帝聽到這段,幫助我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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